周二早晨的草莓奶昔

我啥都搞,一点也不专一,慎关。
技不如人,话留三分,咸鱼养老,人艰不拆
意识流爱好者
以后挂了的文都放wb
wb id:躲雨的芮狸狸狸狸狸狸子
我是一颗墙头草,哪里甜往哪里倒。
我很甜,给她甜的。

没有标题且不附与书中

-设定为尼克写完《了不起的盖茨比》后并不记录在正书里的随笔

-打“*”是原著里的句子

-人物描写遵照原著

-部分描写遵照原著和电影

-相当于是把原著简单概括一遍并在里面yy了一些尼克的心理描写,但部分因原著前提并未讲述特别清楚

-有些翻译可能不一样,大家懂就好了

-还是ooc预警

我将我在纽约所得的,无论好坏的领悟和奢望都埋葬在繁华前卫的东部,只将重量不大的行李箱和关于那个夏天的记忆带回了我的老家西部。

我老实地在老家享受平淡而繁忙的生活,没有感到东西部的落差,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去过纽约做过债券生意,没有体会过那种醉生梦死的糜烂日子一般。

但我自己知道,我从未忘记过那个夏天。

于是有一天,我受到别人的鼓舞,用打字机将我的记忆落实到一叠白纸上。

我尽量保持着身为旁观者的视角客观地记录。而记录时,本应该记不清的一些细节浮现在了眼前:带着热气的风吹起别墅里的白纱窗帘,黛西扬起的白裙子,汤姆那些有些女人气的骑马服(我这么觉得,他总是嘲笑我的品味),乔丹的浅棕色手套以及她那副高傲神情,还有盖茨比那些纸醉金迷的派对和狂欢后的冷清寂寞。

我将我所敲打下来的文字编辑整理,并命名为“The Great Gatsby”。这个标题偏离了我想要客观论述的想法,我想我对盖茨比总归是有些偏爱的——这些偏爱或许来源于他本人身上那种让人容易平静和亲近的魅力和我对他的欣赏与赞美,也或许是因为我心里那些埋藏已久的,不为人知的龌龊情感。

所以这篇随便写些胡乱想法并带有主观思想的文字不会被更多人看见,随便写写,也就不重要了。

我曾和乔丹交往过一段时间,她是一名自强自尊且优秀的女性。我从她那里感受过平淡的感情,她说她爱我的诚实,我想这是错误的。我并不诚实,我确实很欣赏她,但我并不觉得爱她,那只是由性别和陌生的气质所产生的吸引罢了。

我说过,盖茨比身上有某种美妙而炫目的东西*,那是常人所不及的。在我心中,他并不是被那些只为给生活增添乐趣笑料而工作的记者所描述的那样像特立马乔的暴发户,他身上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和创造力让我看到了一个有些小心思,却拥有着过于丰盛的想象生命力的粉西装男孩儿。

更多的人看见的是他富可敌国的财产和绅士所具有的专情,连他最爱的人都只看见了这层表面,而只有我认识了真正的杰伊.盖茨比——那个有些自卑,却又极度自尊的西部男孩——这让我有些莫名的自豪和满足。

我第一次听说“盖茨比”是从乔丹的嘴里听来的,这个极具寓意的姓氏让我感到一丝的惊奇和诧异——“上帝的男孩”可不是谁都能叫的。黛西和我一样感到奇特,虽然之后的事实表明,她只是为了掩盖自己五年之久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的激动和怀念罢了。

乔丹和我说盖茨比在纽约是个传奇人物,他住在西卵村,在全世界都有城堡,有着庞大的资产,和很多高层有过接触,他的身世众说纷纭。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很有钱,而且是一个牛津毕业的绅士。

从那开始,我对盖茨比产生了兴趣。

在一个阳光甚好的下午,我正喝着菲佣给我泡的红茶时,隔壁的管家给我送来了一封派对邀请函,说是盖茨比先生来邀请我前去参加他的盛会。道别管家后,我将手里用火漆蜡封地极有艺术感的邀请函翻来覆去地看,又仰头望去隔壁——虽然我并不认为我是一个有魅力的人(相反我被很多人调侃或恶意评判是个只说大道理,让他们讨厌的政客),但我还是怀疑他一直在窥探我的生活,否则一个学习做债券生意的小人物怎么能得到一个纽约的大人物的青睐,收到邀请函呢。

盛会的晚上,我拿着邀请函去了盖茨比的城堡。当我正在和门卫进行交谈,并拿出邀请函开始解释说明自己真的是受到邀请时,载满了穿着盛装的男人女人们的一辆辆轿车飞驰而进。我有些疑惑和诧异,因为他们并没有出示邀请函,而当我随便找了一个人问时,他告诉我说盖茨比的派对不需要这个玩意儿。

我心中不由自主地有些异样的欣喜,同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盖茨比先生产生了好奇,毕竟在这么多人中只有寥寥几人受到了邀请函,而我是其中一个,这让我感到了一种受到关注的优越感。我甚至在肖想盖茨比先生会不会因为我的某个专注工作的举动而关注我,并会给我一份薪酬更高的工作(我对当年因被繁华都市而迷惑所产生了这种不劳而获的思想而忏悔)。

和盖茨比第一次见面时,他问了我曾经参军时所在的军营并告诉了我他所在军营,我们聊了法国潮湿阴冷的小村庄*。老实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拉近彼此关系的方法,盖茨比的诙谐和他那善于让人敞开心扉的能力让我在这场交谈中很尽兴。不过我闹了个笑话。在我和他面对面交谈时,我一直以为“盖茨比先生”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并询问他盖茨比先生在哪里。他愣了愣,随即大笑,喝了一口手里的香槟说自己就是盖茨比。轮到我愣住了。我为我所闹的笑话红了耳根,但对这位大人物的影响更加好了。他很英俊,黝黑的皮肤和整齐且充满干劲的短发衬得他更加具有魅力;他手拿香槟,在众人之间交谈穿梭;他优雅,自信,博学,每一个领域的讨论他都能说上两句,却又不让人感到疏离,仿佛他融入在人群中。

但我觉得他仍然俯视着人群。

如果说我开始对盖茨比的关注超出对别的男性是什么时候,那或许就是这个时候吧。

盖茨比找乔丹谈话。谈话结束后,乔丹找了个机会告诉我交谈的内容,我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这才恍然大悟那张邀请函并不是我想象的盖茨比对我的特别的关注,只是他想要接近我的表妹黛西的一个手段。

他想我作为他和黛西再次相遇的桥梁。

当他亲自找到我,征求我的意见时,我笑着同意了。他激动极了,向我道谢时不像以前说话一样有条有理,反倒有些语无伦次。但我感觉我的笑容有些牵强,好像只是在做一个机械运动,面部肌肉纯粹地拉扯着我的嘴角将它上扬。

黛西如约而至,盖茨比将我的房子装饰成养花的温室。我笑着和他说不用做成这样,但他却觉得还有欠缺。他一次又一次地询问我他的礼仪是否得体,我觉得他的准备过于充分了,可又觉得这样的盖茨比才有一丝的真实可爱。我看着他眼中的紧张和期待,不由羡慕起黛西来。

中间出了很多差错,比如盖茨比去室外淋了雨迫使自己冷静,我家的时钟被摔在了地上等等,在这里我觉得没有太多需要阐述了。不过当这些小失误过去后,两人终于恢复到五年前的自在,不再尴尬。我退出房间,替他们掩上了门。

他们相处好像没有我,我走进雨中,留他们两人在一起。*

盖茨比带着黛西和我去了他的家。黛西从未来过盖茨比的派对,她对这样如宫廷般的房屋和生活向往不已。盖茨比让“宿客”克里普斯普林格弹钢琴,黛西在玛丽.安托安内特式的音乐厅跳舞。她喜欢跳舞,她跳舞的时候就像是欧佛洛绪涅女神起舞为众神带来欢愉一般,让盖茨比沉醉。

盖茨比给黛西那些绸缎和衬衣,他从二楼扔下去,盖住了欢呼的黛西,像是用金钱和漂亮衣裳来替代爱情去吸引这个已经成为布坎南夫人的女人。

我从其中感觉到了盖茨比对这段相隔五年之久,并且是偷来的爱情的不确定性。

我想走过去拥抱他,那一刻,我竟然自大的认为,我感受到了杰伊.盖茨比这个大人物的恐惧和空落。

但我不能,我只是黛西的表哥,盖茨比勉强谈得来的old sport。

再一次的派对,盖茨比邀请了布坎南夫妇,我看见盖茨比和黛西在白梅树下接吻偷情。汤姆问我黛西去了哪,那一瞬间,我觉得我需要在忠诚和爱情之间做选择,最后我帮忙打了掩护。

我想,这个忠诚与爱情不止存在于这纠缠的三人,也存在于我的心中。

我选择了爱情。

汤姆对盖茨比产生了怀疑,他怀疑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暴发户要勾引他的老婆。他找了个机会将盖茨比约到家中。盖茨比和黛西之间暧昧的气氛实在让人无法忽视——黛西还会稍加注意,但盖茨比是铁了心想让汤姆知道这段地下恋情。

黛西提议去城里纳凉。我,乔丹,汤姆坐了一辆黄色轿车,盖茨比和黛西坐一辆蓝色轿车。我们在布鲁克林大桥上飞奔着,你追我赶。黛西的白裙子被风吹得飞扬,她张开双臂享受着极速带来的快感,而盖茨比则是用着挑衅的眼光看着汤姆。汤姆厌恶极了,我从他的眼里解读到了杀意。我当时不明白,一个将有夫之妇作为情妇的男人为何会对别人抢自己妻子这样的行为感到愤怒,现在我大概懂了一些,这是贪婪。

可能是因为我也是个贪婪的人,当时的我和乔丹交往,却对盖茨比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路过死灰谷,来加油的威尔逊说他和他的妻子要搬走,这个消息对于汤姆来说宛如晴天霹雳:他的妻子和别人偷情,他的情妇也将离他而去。汤姆逃走般开车走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再后来的爆发我不想再回忆了,那是一段痛苦的争执。我只记得所有人都走了,而我过了一个闷到喘不过气的三十岁生日。

现在想想,那天真的是太热了。

黄色的轿车被黛西和盖茨比开走了,我们剩下的三个人挤着蓝色小轿车回家。路过死灰谷,那儿出了场车祸,死的是墨特尔,汤姆的情妇。

我接触过墨特尔,那是个让人感到热情的女人,而现在只是被一张脏兮兮的白布盖上,旁边是围观热闹的人们,真正伤心的只有她的老公。

或许也有汤姆,他可能爱过这个女人的吧。

汤姆告诉威尔逊,那辆黄色轿车是盖茨比在开,我从威尔逊的眼中看见了不可比拟的愤怒和怨恨,他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他很爱自己的老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经和眼前的富豪出轨了。

我回到黛西家,汤姆去安慰他的妻子,而我在旁边的灌木丛找到了一直注释着黛西房间窗口的盖茨比。我气愤极了,因为他撞死了一个人,还不下车看看。我抓住他的衣领,面对这个我怀有不同情感的男人,我第一次爆发了自己的愤怒。他很哀伤,然后慢慢和我解释了一些。有些细节他掩盖了,但我还是听出来了:开车的是黛西。

那一瞬间,我无比震惊,我没有想到盖茨比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只为体会偷情所带来的刺激而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做到愿意为她承担一条人命的责任。可震惊过后,我却感到无力,我觉得我的心会永远地缺失一块。

我让盖茨比连夜离开纽约,但他和我说想要带着黛西一起走。我了解我的表妹,她更愿意享受汤姆的庇护,在这个豪宅里生活下去,而不是为了一条人命和盖茨比离开繁荣的东部,整日提心吊胆。

但是看见盖茨比对未来的期待和希冀,我没有告诉盖茨比这个事实。

在忠诚和爱情之间,我没有选择忠诚。

盖茨比一直在等待黛西的电话,而在威尔逊枪的子弹穿过他的胸膛时,他也没有等到。

那天来了很多媒体和看客。当人们看见盖茨比的尸体和威尔逊吞枪自杀的场景时,关于盖茨比沾染墨特尔并被威尔逊知晓杀害的流言顿时传开了,只有那个一向喜欢胡言乱语颠倒黑白的默尔特的妹妹凯瑟琳站出来否定这一点,而威尔逊只是被认定是因为妻子的死而神经错乱。然而花边新闻总喜欢将颠倒是非,夸大其词。人们仿佛不记得曾经他们玩乐的派对是谁举行的,每个人都传着谣言,将盖茨比从拥有神秘身世的绅士变成和有夫之妇偷情的败类。

我忍着怒火去一家家报刊询问并要求他们撤回这些新闻,而他们只在乎从中得到的利益。

没有人关心真相。纽约那么大,谣言和八卦只是繁华背后,普通人生活的调味剂。

我所钟情的,优秀无比的盖茨比,沦为了人们的笑柄。

我打电话邀请黛西来参加盖茨比的葬礼,而得到的只是布坎南一家已经离开纽约的消息。

那一刻,我无比痛恨汤姆和黛西,而下一刻我在想,为什么被盖茨比用温柔眼神对待的不是我。

再下一刻,我觉得前一刻的我一定是太过疲劳伤心,痴心妄想了。

他的好友们除了克里普斯普林格那位弹钢琴的音乐家以外一个都没来,只求自保不惹麻烦的心态和肮脏的人性本能让他们对这一切熟视无睹。

我收到了一份来自明尼苏达州一个小镇的电报,上面说着盖茨比的父亲将会来参加这场葬礼。这份电报中没有更多的字数来阐述心情,可我却能从这寥寥几字中感觉到一种悲哀和痛惜。

那些热衷于写荒诞虚假,捕风捉影文章的记者和看热闹,传流言的看客一一离开了。曾经纽约人夜夜笙歌的场所——高贵典雅的玛丽.安托万内特式音乐厅——只剩下他的尸体,满地被人来回践踏的花瓣,和我。

我走下去,站在他的遗体前。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迫使我想要低头去吻他,我也这么做了。

然而当看见躺在黑匣子里的盖茨比那已经冰冷的脸上僵持着惊喜又温馨的微笑时,我突然想起盖茨比的管家和我说主人一直在等待布坎南夫人的电话的事实。我意识到了,他留给这个残酷而令人厌恶的世界最后的温柔,依旧属于黛西。

我停下了。

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亵渎。

葬礼前期准备期间,我看见了盖茨比的父亲,那是一个因时间和贫穷而苍老的男人。

葬礼结束,我走过去和他交谈。我喊他盖茨比先生,他摇了摇头,提醒我他姓盖兹,并非盖茨比。

我点了点头,改称盖兹先生。

世界上只有一个盖茨比,他是上帝的男孩,他有着无与伦比的丰富阅历,他得体大方,是个绅士,他为爱情疯狂,他是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中的一方纯真净土,他现在躺在地下。

上帝的男孩,终归是回到了上帝的身边。

评论(5)

热度(3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